日志正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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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1022 Whitchurch 等待 再没有比这更普通的景致了,不是吗? 过路的小女孩不止一次回过头,好奇我为何而等待 我在等阳光从云层里出来,碎石小路上就会投下木栏杆的影子 就如刚才,我在村口的路边等阳光从云层里出来,灰华石渗出蜜甜的金黄色 阳光投下阴影,于是对与错、美与丑、好与坏,都会跃然眼前,让我们释然 然而我也禁不住想,看清了对与错、美与丑、好与坏,是否还要等待 过路的小女孩不止一次回过头,好奇我为何不再等待 再没有比这更美的景致了,她把影子投在碎石小路上 乌云 乌云白云之上,永远是碧空万里;明媚至焦灼,碧蓝至乏味。 痴情明媚的人,即使被烈日曝晒,也不会责怪那些温柔白云的错。 期盼甘霖的人,即使被雨露滋润,也不会感恩那些冷峻乌云的好。 乌云是被误解的白云;他是细心的挚友,严格的教师和不善言辞的画家。 他帮浮躁的心冷却; 他教高傲学会敬畏;
他也让平凡感受伟大。 领域 48在左, 42在右, 44还要穿过那道门;但 44可不甘心,她有惹眼的绿罗裙。 和煦的阳光里,一切都像棉花糖一样甜甜地酸牙;人们礼貌而谨慎地遵循着规则约定,精心营造自己的领域。他们把乏味的门窗漆上不同颜色,再给不能再平凡的小屋起个动人心扉的名字 – 玫瑰、茉莉,或者紫藤之爱。我好奇那窄窄的檐口上的瓷罐儿和石像,究竟是不是 44 号在张扬地显示存在,唯恐路人不晓娇藏深闺。 明媚的和谐里一切都可以粘腻绵软,一涡三转;但只要风雨骤来,香消玉损就在片刻之间。 文明的磨盘慢转几千年,不过在一遍遍重新定义领域。今天的意大利人不是当年的罗马人,现在的希腊人也并非出自那个被神化的希腊;英格兰十世纪初才成为一个国家,跋扈的德国两个世纪前还不存在;奥匈帝国的兴衰不及弹指一挥,射雕的天骄也难逃回炉重塑。
欧洲的难民、囚徒和投机者来到印第安人的领域,发现房子虽好但门窗与门牌都欠精致,于是顿生邪念。事后她们费尽心思制作了最忸怩唯美的门牌,还取了最煽情动人的名字;她们的勾当必须藏在后院,于是在前院搭起一个巧夺天工的牌坊,还毫无顾忌地向客人与街坊宣扬自己拥有最安全体面的圆梦领域。 暴风骤雨迟早会来 -瓦罐、石板,或看似坚实的牌坊,都禁不住文明磨盘不紧不慢的碾轧洗礼。 安之若素 水蜻蜓消失在低云里 溪水下闪烁花斑卵石 落叶安详地躺在水面,她被青荇挽留 正午前的柳荫下,鸭子已经开始午睡 光阴从不远的木桥上拂袖飘过,点燃半空秋叶 尾随她的是只不经事的小狗,脖子上铃声脆亮 小天鹅早就褪下灰色的羽毛,与父母一样洁白优雅 教堂的尖顶上划过一行候鸟,正午的钟声还没有响
每个寻常都本不寻常,一切又都若寻常般寻常;如落叶般安详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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